第七章 杨应龙造反

太祖洪武五年杨氏降明,明设播州宣慰司,属四川布政司所辖,宣慰使仍由杨氏世袭。隆庆五年,生性雄猜、阴狠嗜杀的杨应龙世袭了父亲杨烈的播州宣慰使一职。

万历十四年,杨应龙升任四川都指挥使,又因向朝廷进献大木美材七十棵,受赐飞鱼服,加封为骠骑将军,可谓是一时荣宠。

杨氏统治播州地区已近六百年,家族的势力盘根错节,当地人民十分畏惧杨氏势力,甚于畏惧朝廷。而杨应龙本人生性自大,且又狡诈多疑,好以杀戮立威,其居所雕龙饰凤,又擅用阉宦,俨然是一个土皇帝。

自掌握四川一省兵权后,杨应龙发现官军长期腐化,战斗力低下,逐渐有了反意,开始大量蓄养私兵,囤积粮草。明朝廷对杨应龙的举动也不完全是一无所知,最先向杨应龙发难的,是当时的贵州巡抚叶应熊。

当年的播州属于四川而非贵州,但叶应熊上任后又受命节制播州军事,这就给了他关注播州的理由。但杨应龙岂会让朝廷插手自己的地盘,以各种理由推拒叶应熊的命令。叶应熊虽然心里不高兴,但一时间也拿他没有办法,只好暂且作罢。

万历十八年,杨应龙听信宠妾谗言,杀妻及岳母,妻叔张时照向明廷告其谋反。叶应熊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借口,当下上折落井下石,上奏杨应龙二十四大罪状,告以杨应龙昏庸暴虐,所辖五司七姓不堪其虐,纷纷叛离,其在海龙囤上修建了新府邸,其气势只略逊于皇家,意图要谋反等等。

奏折一上,尽管明神宗已经好几年不上朝,仍然十分重视,乃责令四川巡抚李化龙勘问。此时,松潘地区动乱不安,播州壮兵不断受调到外地协防,李化龙担心播州土兵动乱,乃奏请暂免勘问,

事情暂时搁置。叶应熊怎肯罢休,于万历十九年奏请重议勘问,并建议播州改派流官治理。明神宗诏命四川和贵州两省会勘,杨应龙当然愿意赴蜀而不赴黔。

万历二十年,杨应龙赴重庆府受审,经过勘问,议定依照律法当斩。然而,朝廷非常重视这件事情,时倭人进犯**,杨应龙请求献金赎罪并带兵征倭,获得朝廷允准。

继任四川巡抚王继光坚持严提勘结,杨应龙抗命不出,朝廷下令进剿。

万历二十一年,王继光会兵进剿,抵达娄山关。杨应龙诈降,暗地遣兵据关冲杀,官军大败且死伤过半,王继光被革职。

万历二十三年,兵部侍郎邢玠命重庆知府王士请令杨应龙至綦江听勘。杨应龙缚献黄元等12人抵斩,并请纳银四万两助采木赎罪。朝廷允准,以子杨朝栋代其职,由次子杨可栋留渝作人质。

在马府的日子里,秦良玉和马千乘相濡以沫,马千乘得知杨应龙有反心,马千乘非常担心与杨家结亲会带来灾祸,一直反对与杨家结为亲家。

然而,马斗斛却支持妻子覃氏的建议,覃氏与杨应龙结为姻亲,而马斗斛亦结应龙,两家观望,狱遂解。覃氏有智计,故与杨应龙私通。

长子马千乘失爱,暱次子千驷,谓应龙可恃,因聘其女为千驷妻。马千驷入播州,同杨应龙一起参与造反。

万历二十四年,杨应龙派兵袭掠余庆、大呼、都坝,焚劫草塘二司及兴隆、都匀各卫州,派兵围黄平,戮重安长官家。

万历二十五年,流劫四川江津、南川诸邑,袭击贵州洪头、高坪、新村诸屯,并且侵扰湖广48屯,致使朝廷震怒。

同年三月,杨应龙流劫江津县及南川。十二月,杨应龙临合江,索其雠袁子升缒城下,脔割之。石砫宣抚司土舍马千驷入播州。

先是,马千驷母覃氏与杨应龙私通,覃氏宠爱千驷,谋夺长子千乘爵,于是聘杨应龙的次女为声援。

万历二十六年十一月,兵备副使王士琦调征倭,杨应龙益统苗兵大掠贵州洪头、高坪、新村诸屯。不久,又侵湖广四十八屯,阻塞驿站,原奏雠民宋世臣父銮及罗承恩等,挈家匿偏桥卫城,袭执指挥陈天宠等。在大索城中,诸苗对父奸女,面夫**。或**坐木丛射笑乐,或烧蛇从阴入腹,人蛇俱毙。又掘坟墓焚尸,灰飞蔽天。

巡抚四川都御史谭希思请于合江、綦江各置游击一员,合江募兵千二百人,扼守冈门。綦江募兵二千人,扼守安稳。

万历二十七年,贵州巡抚江东之等人率兵3000人进剿,杨应龙令其弟杨兆龙和儿子杨朝栋至飞练堡迎战,官军无一生还,江东之被革职。

此时,明朝援朝抗倭战事已经结束,万历皇帝决心平定杨应龙叛乱。

杨应龙于官军集结前率兵八万陷案江,纵兵要**綦江城,百姓们都苦不堪言。然而,苗兵都非常畏惧刘珽,一听到说刘大刀至矣,是往往不战而溃。

刘綎是何人?因为刘綎是大都督刘显的儿子,因此当上了指挥使。万历初年,刘綎跟着父亲刘显讨伐九丝蛮。

刘綎是第一个登上城楼,是抓获蛮人首领阿大。后来因军功,提升为云南以东守备,改任南京小教场坐营。万历十年冬天,缅甸军侵犯永昌、腾越,巡抚刘世曾请求增加兵力。

1583年提拔刘綎为游击将军,负责腾冲一带的防务。缅甸由莽瑞体统一后,数次侵扰明朝边境,而江西商人岳凤和莽瑞体狼狈为奸,祸乱大明边境。

当时岳凤联合强盗罕虔等率领象兵数十万人在大明边烧杀抢掠,时黔国公沐昌祚等令邓子龙、赵睿等大明将领抗击,大小十多次战斗,斩首一千六百多,射杀莽猛别、刀落参。时岳凤攻打邓子龙镇守的姚关良久,正好刘綎赶到部队,军威大振。岳凤害怕了,于是命令妻子及儿子和部属来投降。

刘綎要求他献出金牌印符以及蛮莫、孟密的地盘,以护送岳凤的妻儿回陇川为借口,派兵直奔沙木笼山,占据险要地形功,而自己骑快马进入陇川境内。

岳凤考虑到四面都是刘綎的部队,于是亲赴军营投降。刘綎又率部队进军缅甸,缅甸将领先逃走了,只留有少量的部队驻守陇川。

刘綎攻击他们,岳凤的儿子曩乌也投降了。刘綎于是带着岳凤父子前往攻打蛮莫,乘胜追击。敌人处境困难,绑着缅甸人和大象、马来献,蛮莫被平定。

于是,招抚孟养的强盗,强盗将要骑着大象逃跑,刘綎命人追击俘虏了他们。又转移部队围攻孟琏,活捉了敌人的头目。

因平定云南之乱有功,刘綎提升为副总兵,允许世袭。刘綎手下有很多其父的老部将,都是强健贤能之人。

因此刘綎自认为很强大,出征缅甸战役,又统兵金沙江畔,把将台修筑在王骥的旧址上,的确很有威名。然而他为人贪财,驾御部下又不得法。

部队回到腾冲时,穿着铠甲大声喧哗,又焚烧老百姓的房屋。刘綎在蛮莫听到这消息立即飞马赶到,用金钱犒赏士兵,这才安定下来。

而土官思顺害怕祸及自己,叛变投靠了莽姓土匪头子。因此,万历皇帝下诏解除刘綎职,并以游击的身份听候调遣。